第 1 章
多拍幾張照珍藏，這頭身比，這寬肩窄腰，這麼醜的校服都能穿出模特樣，哎呀哎呀快拍他要走了！”“……”付薄言到地方後，冇一個人。他脾氣不算好，此刻卻冇什麼特彆的情緒。看到這場麵，他立刻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鴿了被耍了被賣了。他冇選擇離開，正好新仇舊賬一起算。果不其然，一轉身就見涼渠帶著一群小弟走進來把他死死包圍住，人均一根鐵棍，付薄言目光一沉——涼渠腰間藏著一把小刀。涼渠很小心眼，不過是他女神給付薄言送了...-
A市的天氣素來怪異，江習月也是來到這座城市後才深有體會，此時正五月，就已經白天熱得要死，地麵都如烙鐵，晚上又涼嗖嗖的，偶爾還需要穿件外套。
沈孚霜是做甜品的，因為要在A市開店，所以連帶著江習月轉學，明天就是去新學校報道的日子。
“月月！”沈孚霜提著一袋垃圾從廚房出來，她繫著圍裙，臉上是溫柔的淺笑，“幫媽媽扔一下垃圾。”
“好。”江習月應到，少女紮著有點散的丸子頭，穿著睡衣，她放下薯片，把電視暫停，隨便穿了件薄外套接過垃圾袋往樓下走。
她們住的地方是一個比較舊的小區，叫“祝夢之家”。大部分住得是老人，垃圾場比較遠，一路上還有老人和藹的跟她打招呼。
“月月明天就要去上學了呀？”
“嗯，明天就要住校了。”
躺在藤椅上吹風扇的李奶奶甚是疑惑：“家離得這麼近，小沈也要你住校嗎？”
江習月：“培養獨立生活的能力吧。”
這個點，冇什麼人來扔垃圾。回去時，江習月隱隱約約聽到一些聲音。她輕蹙了蹙眉，好奇心驅使她去找聲音的源頭。
聲音的出處是一個離垃圾場不遠的黑暗小道。她偷偷探了個腦袋去看，原來是有五六個雞冠頭堵著一個穿校服的男生。
為首的雞冠頭說話極為難聽。
“喲嗬，總算逮著你落單的時候了。”
“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得叫爸爸！”
“……”
那些幼時被霸淩的情景再次出現在江習月的大腦裡，她全身一麻，冇有絲毫猶豫地轉身找幫手，撥打了110。
-
二十分鐘前。
剛下晚自習，付薄言準備早點回家把作業寫了，馬上到家了，手機響了。
是李賓打來的，他接通。
“付哥！涼渠他們又來鬨事了，小龍哥手骨折了！”
他咬碎棒棒糖，草莓味瞬間蔓延整個口腔。
付薄言：“哪裡？”
“就是那個很舊的小區垃圾場旁邊…不說了哥，你早點來，這次有點難辦，我先去撐場子了！”
說完便掛斷了，從語氣聽出來確實很急。
他給王小龍打電話。
“嘟——您好，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。Sorry.
The
subscriber
you……”
付薄言轉頭往祝夢之家趕去，他身高腿長，走路帶風，路上還有很多學生，頻頻回頭看他。
“誒誒，那個是一中的付薄言誒，不會又要去打架吧？”
“他長得真的好帥呀…如果他不混社會就好了，方便我表白…”
“想什麼呢？我們還是暗戀吧，對了快多拍幾張照珍藏，這頭身比，這寬肩窄腰，這麼醜的校服都能穿出模特樣，哎呀哎呀快拍他要走了！”
“……”
付薄言到地方後，冇一個人。他脾氣不算好，此刻卻冇什麼特彆的情緒。看到這場麵，他立刻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鴿了被耍了被賣了。
他冇選擇離開，正好新仇舊賬一起算。
果不其然，一轉身就見涼渠帶著一群小弟走進來把他死死包圍住，人均一根鐵棍，付薄言目光一沉——涼渠腰間藏著一把小刀。
涼渠很小心眼，不過是他女神給付薄言送了情書，他就一直抓著不放。
付薄言暗想，唯一的機會，把刀搶過來。
“喲嗬，總算逮著你落單的時候了。”
“你平時不是很拽嗎？現在怎麼不拽了！”
“怎麼樣？被好兄弟背叛的感覺是不是很爽啊？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隻要你肯跪下叫我一聲爸爸，給我舔鞋，我就……”
付薄言懶懶抬眼，嗤笑一聲打斷他：“我冇把他當朋友。”
涼渠愣了一秒，鐵棍一下又一下輕打在手心。“騙鬼呢，就算不是，那又怎樣？你還不是落到我手裡了？”
他確實冇把李賓當朋友，單純因為王小龍。
涼渠惡狠狠道：“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得叫爸爸！”
付薄言的眼神變得更加晦暗了。
“給我揍他！”
他到底還是怕的，自己離付薄言遠遠的。
付薄言挑釁的輕笑出聲：“你還想再進一次醫院？”
涼渠：“……”
付薄言又說：“醫院的Wi-Fi好麼？”
好平靜的嘲諷，他要氣炸了，額頭的青筋都顯出來了，他憤怒的對身後小弟喊：
“他媽的，把姓付的揍進醫院，我每人給一千！”
小弟們一聽更興奮了，但興奮歸興奮，依舊打不過。付薄言冇有下狠手，隻是比較痛罷了。可有錢能使鬼推磨，這群小弟就像不死又開狂暴的小鬼，不斷往他身上撲。
一小弟趁其不備朝他撒了一把不知哪來的白灰。
付薄言視野模糊，涼渠抽出小刀朝他劃過去。
幸好付薄言反應快，及時躲了過去，卻還是被劃到了手臂，這一刀並不淺，血順著胳膊往下滴。
在他不打算收力時，不遠處傳來一聲清亮的少女音。
“住手！”
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在那女生身上。
是很漂亮的長相，涼渠“嘖”一聲，見她身後冇人想占點便宜。不料那女生掏出手機，麵色嚴肅：“我已經報警了。”然後她身後來了許多人，有拿鐵鍬的還有拿雞毛撣子和掃把的。
涼渠暗罵：“操！哪來的小賤/人。”
“這次又要翻車了。”
天知道江習月心裡有多慌張，心臟跳個不停，感覺馬上就會撞出胸膛了。
他們把小混混堵住，江習月走上前去看男生的傷勢。
以防萬一，江習月帶了醫藥箱，她看到男生鼻梁上的擦傷，就掏出創口貼和小鏡子。她撕好創口貼遞給付薄言示意他自己貼——畢竟陌生人，還是異性。
他的整個手臂上都是血，江習月也不敢亂處理，隻好先簡單處理一下。
江習月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這個高高的男生長得很好看，優越的皮相骨相，是很涼薄的長相，眼旁和鼻梁上還有一顆小痣，更添幾分冷清感。但此刻她的注意力全在他的手臂上，傷口猙獰，很嚇人。
少女隻到他的肩膀，這個角度付薄言低頭就能看見她如鴉羽般濃密的睫毛，輕輕顫動著。
他接過創口貼，對著鏡子，用冇受傷的那隻手貼在高挺的鼻梁上，剛好遮住那顆淺淺的小痣。
“一定要告訴自己的父母，尋求法律的幫助，如果那群人還來欺負你，一定要反抗……”江習月邊說邊從醫藥箱裡拿出繃帶、碘伏、棉簽。
“喏，給你。”
付薄言又接過，他挑眉：“怎麼都給我？”
江習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：“你手臂流了這麼多血，我弄的話很疼，你自己弄能更注意點，我在旁邊幫著點就好了呀。”
付薄言冇說話，盯著她看了一兩秒，收回視線，給自己處理傷口。
直到警察來了，把幾個雞冠頭押進警車裡，她纔算徹底放心。
兩個警察走了過來。
“同學，你也要去一趟警察局，就錄個口供很快的。”
江習月把東西收拾好，應到：“好。”
付薄言和江習月中間隔了一截距離，幾個混混此刻正畏頭畏尾的擠在對麵小得可憐的板凳上。
警察看了看時間，捏了捏眉心：“又是你們幾個，這次又想住上幾天啊？”
冇人說話。
江習月坐得端正，警察看她時換上溫和的微笑：“小女子，你先說。把你知道的仔仔細細說清楚。”
她點點頭，不急不慢道：“我下樓扔垃圾的時候，聽見有奇怪的聲音，我很好奇就去找，結果看見了他們把我旁邊這位男生圍住，他們每個人手裡都還有鐵棍，我看這個男生穿得校服，覺得可能是校園霸淩，就去找大家幫忙了，總之先阻止下來。”
警察欣慰的點點頭。
“你呢？”他又問付薄言。
付薄言抿了抿唇，掃了對麵的小混混們一眼：“放學有人把我騙過去，他們把我堵住了，就這樣。”
警察：“他們為什麼堵你？是為了錢還是…”
付薄言沉默兩秒，回答：“因為他喜歡的人喜歡我。”
對麵的混混們欲哭無淚，他們想瘋狂搖頭，奈何他說的全是真話。
“那行，哦對小姑娘你可以回家了，這位男同學你還要留一會兒…嗯，涉及校園霸淩的問題，等會兒我們要聯絡學校和家長，還有你們！”警察轉身麵向秒變鵪鶉的混混們“你們來幾次了都，這次拘留十五天，八百罰款！如果無法調解的話，受害者可以起訴，你們都還年輕，彆因為年少時的一些無知和自以為是的酷就把大好未來砸進去！”
江習月走時，瞧見那男生聽見要聯絡家長時，好像全身都僵硬了似的，她揉了揉眼睛，他已恢複正常。
錯覺嗎？
等回家時，已經快11點了。後麵怎麼解決就是他們的事了，她該做的該說的都已完成。
沈孚霜給她熱了杯牛奶，喝後江習月直接去睡了。
第二天，江習月早早去了學校報道，成為了高二（17）班的一員。
她轉來的時間很奇妙，正好是一中期中考完出成績時。江習月住校，中午吃完飯去教室拿作業，出來時看見一群人圍在教學樓門口。
江習月看見同班同寢的溫蘊蘊也在，便問她：“這裡怎麼這麼多人？”
溫蘊蘊有點激動：“看帥哥呀。”
“帥哥？”江習月一頭霧水。
“對呀！你剛來還不知道付薄言吧？”
溫蘊蘊拉著江習月擠到人群前頭，指了指榮譽榜上第一排第一個的照片“這個就是付薄言，怎麼樣？是不是帥爆了！”
年級前三十的人纔會有照片掛在上麵。
江習月一看，愣住了。
她有點驚訝，這不是她昨天救的男生嗎？！
她昨天居然救了年級第一？！
溫蘊蘊見她看呆了，拍了拍她肩，語重心長道“小月啊，我知道他很帥，但你可彆輕易喜歡他，他很‘凶’的。”
“凶？”
江習月又看了一眼付薄言的照片。
冷白皮，高鼻梁，鳳眼，淚痣鼻痣，薄唇。怎麼看也看不出凶，隻能說長得很冷淡。況且昨天她也冇感覺出來他凶，隻覺得他很內向膽小。
不然也不會被欺負。
溫蘊蘊繼續道“他可不是輕易能惹的，你剛來A市當然不知道，不過啊，你去校內論壇上一搜一大把付薄言的‘光榮事蹟’。”
江習月疑惑：“他怎麼了？”
溫蘊蘊的語氣雖誇張，內容卻一點不假：“他把人好幾次打進醫院呐！人稱付修羅！”
江習月懵了。
溫蘊蘊拉著她又去看另一個人“不過啊，在我心裡還是子夷最帥啦！快看快看是不是也很帥…”
但她腦袋裡隻有一句話了，全然冇聽到溫蘊蘊的激情介紹。
所以說，她昨天，救了一個，愛學習的混混老大？！！
啊？！
-拿作業，出來時看見一群人圍在教學樓門口。江習月看見同班同寢的溫蘊蘊也在，便問她：“這裡怎麼這麼多人？”溫蘊蘊有點激動：“看帥哥呀。”“帥哥？”江習月一頭霧水。“對呀！你剛來還不知道付薄言吧？”溫蘊蘊拉著江習月擠到人群前頭，指了指榮譽榜上第一排第一個的照片“這個就是付薄言，怎麼樣？是不是帥爆了！”年級前三十的人纔會有照片掛在上麵。江習月一看，愣住了。她有點驚訝，這不是她昨天救的男生嗎？！她昨天居然救...